[P5][主明/短打]一面之缘

*主明/短打log/只写了自己想写的东西

*一篇不管是对角色还是对设定都非常OOC的东西

*重要的事情再说三遍:非常OOC非常OOC非常OOC

*十二国记pa

*我真的不是每次都要写这个,只是大家吃饭的时候聊到……

*下一篇请按这个顺序:【主明】【十二国记paro】疑心暗鬼[P5][主明/短打]白虹贯日【ペルソナ5|主明】逃避行

*其实……是搞笑片……从设定来看……我说真的是搞笑片(顶锅盖)

*本来想塞一起发的不过大家说按顺序看比较好还是分开吧

*更多说明看下一篇的后记

*主人公:昭信(姓:陆 字:宵晖)


  [主明]一面之缘
  
  
  
  他从腐臭的尸堆中爬出来已有五天了。山林中妖魔肆虐,曾经收留他的朱民的马车在他醒来时已经不知所踪,压着他的是同行人的尸体。他们或许都死了,又或许是以为他死了,总之已经不在了,大概也永远不会再见面。忍着几乎要令他昏厥的尸臭,他取走了尸体身上的旌券,拖着残破的躯体徒步走到了最近的城里。一路上,他只食野果,睡在里木之下,似乎也拾回一些生气,可终究还是杯水车薪。饥饿让他辨不清方向,血腥让他总是昏昏沉沉。有时候,他会想起曾经收留他的朱民。他们并非恶人,却也没有资本当慈善家。像他这样体弱的孩童,确实是个包袱。他想他们丢下他逃命时,是否曾有记起过他。是以为他已经死去才弃他而去,还是从一开始就抱着想要减去他这个拖油瓶的心思。不管是前是后,他都不是滋味,只觉得这世间一切都需要筹码,而他只是被筹码玩弄的人。没有生存的资本,就只能像这样狗也不如地残喘着。
  后来,他连这些也没有力气去想了。他只想好好填饱肚子,再找个安全的地方躺下来睡上一觉。城镇里虽然没有妖魔,但也没有像他这样无处可归的小孩子可以歇脚的地方。就连那难民的帐篷,也被拖家带口的人霸占了去。食肆飘来一阵香气,可他并没有可以抵数的银两,只好蹲在附近窥伺。
  他从没有偷过东西,也从没有打算偷过。但这一回儿,饥饿让他有一种被逼上绝境的冲劲。再不吃点什么,或许他就要死在这里了。而他还不想死在这种异国他乡。看看那些人是怎么对待他的,他们弃他而去——纵然他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可是他这会儿不也是没办法的人吗。矜持与尊严让他不允许自己去偷,那么拿走别人剩下的,总不算过分了吧。
  他躲在桌子后面,将自己隐藏在用破布围成的兜帽里,伸出脏黑的手,差一点就能够着那桌面上的半根玉米了。这时候,他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女人尖叫,尽管想逃,可他发软的腿脚实在没有那么灵敏;紧接着手被拽住,将他整个人粗暴地扯到了一边。
  他知道他失败了。
  “死小鬼!谁允许你进来了!脏兮兮地竟然还敢偷东西!”
  陌生的大人唧呱叫着,他反正是记不住他们的脸的,便也没有抬头看。他也想辩解他并没有想要偷,可又觉得懒得争辩。那店老板似乎不甘于只是把他撵出去,还在嚷嚷着什么,死拽着他不放。就在他快要放弃思考的时候,一个更年轻的声音插了进来。
  “老板,您要多少钱我付,孩子我带走行不?”
  “嘿,小兄弟,你这又是趟地什么浑水?”
  来者与老板争辩了两句,推搡了一番,最终那老板似乎是满意了。店老板终于放开了他的手,露出得意洋洋的面色,数起了接过手的钱财。那个年轻人在他身前弯下腰,抓住了他的肩膀,问道:
  “走得动吗?”
  他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年轻人面露难色,但依然没有多说话:
  “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他这才端详起面前的年轻人。他看上去约莫20岁前后,一头黑色卷发四处翘着。穿得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表情寡淡却眉间有些英气。或许是感觉到他的迟疑,年轻人就像是会读心似的,说出了他的心之所想:
  “你应该也想有个地方休息吧。”
  年轻人的目光直率,看上去不像是在撒谎,也不像那些有企图的人一样挂着没有缘由的笑意。也不知道是怎样的魔力,他竟也点了点头。旋即,那年轻人也简截了当地自我介绍道:
  “我叫昭信。你呢?”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这个世界里,他的名字并不普通,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默不作声。昭信似乎也没有在意,只是拉着他离开了吵闹的食肆。
  
  
  “昭信,你又带了什么吃的回来……咦?”
  会说话的猫大摇大摆地从厅堂走出来,却没有见到自己所想的东西。见到会说话的猫,他心里一惊:妖魔!就连饥肠辘辘的事情也抛弃在脑后,往后退了几步。昭信牵住了他,朝他温柔地点了点头,安抚道:
  “他叫摩尔加纳。放心,他不会伤害人的。”
  “骗人,他说要吃……”话还没说完,莫纳就跳到他面前嗅了嗅,“喂,你小子真的是人类吗?”
  “我看上去比你像人多了。”
  他生气地顶了一句,黑猫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尾巴,扭头对昭信说道:“别老捡些奇怪的东西回来,要是是人妖怎么办。”
  “谁是人妖啊!”
  要不是肚子实在饿得动不了,他真想踹这猫一脚。见他一副虚弱的样子,昭信劝走了黑猫,把他带到了房间。
  “你等等,我给你热点吃的。”
  这是一间简朴的民房,看上去似乎没有别人,也不知道是外出了,还是只有昭信一个人住。虽然不算富余,但看上去干净整洁,对于风餐露宿的他来说,已经是天堂一般。也许是太舒适,又或许是太劳累,坐在那儿他竟开始打起了盹儿。他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能放松警惕,谁知道这人对自己那么好是不是别有居心呢?可是疲劳还是让他一下一下的小鸡啄米,直到屋子的主人给他端上来一大碗白粥和蒸得热腾腾的菜包子。
  再牢固的心理防线在饥饿面前也不堪一击。他狼吞虎咽地将吃的都塞进嘴里,昭信一边念着别急,一边给他盛来新的一大碗。吃得太急呛到时,便给他拍拍背。
  “你从哪里来?只有你一个人吗?”
  就像警觉的小兽般,他盯着面前的人没有说话。昭信似乎有一种天生的魅力,让人放下对他的戒心。他点点头,简短地交待道:
  “我之前和朱民一起……妖魔袭击了我们。”
  他没有说出自己来自蓬莱。
  “是吗。”昭信苦笑,“也是呢。妖魔越来越多了呢。”
  
  因为身上实在太脏,吃完饭后,昭信便烧了热水为他清洁身体。褪下几乎已经只能称为破布的衣服,便露出大大小小的血痕。有些是拜妖魔所赐,有些是被树木割伤;其实伤口早已愈合,但那些血污还留在身上,像毒物一样侵袭着他。温度刚刚好的热水将它们融化,奇迹般地,他也觉得全身轻松了一些。
  昭信看着这满身疮痍,也很于心不忍,但却什么都没有说。他拾起少年的发,水一洗,竟落下一盆的黑色,露出亚麻色的浅棕。昭信暗自吃了一惊,这样通透的毛色,他是从没见过的。
  “你染了头发呢。”
  “……因为他们说太显眼了。”
  想必是朱民吧。
  “我比较喜欢你本来的发色呢。”
  淅淅的水声中,少年吃惊地绷紧了身体。
  “如果你没有地方可去,可以留在我这里。”
  若是别人,恐怕他只会斥之为一派胡言,认定这人一定是另有企图,才会对自己伸出援手。毕竟不管是在蓬莱还是在这个世界,从未有人对他这么做过。这个世界太残酷,所以他也只能以残酷来应对。可昭信就好像是有宁神效力的汤药,让他想要接受这样的厚待。尽管这样想,他却连名字也无法说出口。他太害怕了。昭信没有催促他,只是安静地帮他洗净了全身的污秽,给他备好了柔软的床褥。
  接下来的几天,他的病症就好像是在负担卸下后一并爆发了出来。反复的发热让他只能躺在床上,而昭信也一直片刻不离的照顾他。摩尔加纳在一旁絮叨着“再告假你这个月的俸禄就没剩多少了”,一边却也帮忙看着他的病情。这一人一猫明显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但却也只能老实接受。夜晚,昭信就在他身旁的地板上打地铺,帮他擦去濡湿的汗水。
  “为什么……”
  “嗯?”
  “为什么你能做到这份上?我对你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啊。”
  昭信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
  “看到有困难的人,我实在是没法放下不管。”
  少年坐起身。今天他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烧也已经退下。夜已经深,昭信也已经铺好了地板上的床褥。
  “你不要睡地上了。我旁边还有位置。”
  他原本想用更柔软的口气,出口却成了命令。对着昭信,他似乎总是会忘记自己的伪装。昭信愣了愣,摇头拒绝:
  “你不用跟我客气。”
  “我没有客气……我一个人睡太宽了!感觉很不自在!”
  昭信眨了眨眼。
  “难道……你怕自己睡?”
  “不是!”
  忍不住大声反驳了。说到底有个大人跟自己睡一个屋,又怎么能算自己睡呢。但是昭信似乎笃定他是害怕,嗤嗤笑着收起了地面的床褥。
  “那我就不客气了。”
  果然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暗自生着闷气,却又气不起来。那天晚上,他与昭信同睡,就好像被裹在宽大的怀抱里,没有一切威胁。
  他依然没有告诉昭信自己的名字。而异变就在几天后的夜里来临。
  
  那天晚上原本与平日无异。暗夜中,他听见敲窗的声音忽而醒来,见到窗外有个奇异的人影。那人影看上去有翼,体型也不像是人类,更像是妖异。可他却奇怪地不感到害怕——反而有种亲近感。他小心爬下床,战战兢兢地打开窗,见到的果然也是怪异的面孔。
  “匡麒!”
  那女怪抚摸他的脸,恍惚是母亲的气息。他有一种直觉——自己就要离开了。这时候,昭信也被惊醒了。见到女怪抓着他,大吃一惊,抓起房内护身的匕首想要保护他,却被女怪刮起的风扇倒在地。
  “等一下!他是救了我的人!我会跟你走的,你让我跟他说几句话!”
  拼了命拉住那女怪,女怪竟也顺从了他的意见。他扶着昭信从墙壁坐起,看着他的眼睛。而昭信虽然还没有完全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也理解到这是个非常重要的时刻。
  “我叫……明智。这是我在蓬莱的名字。虽然其实读法不太一样。”
  昭信默念了一次。
  “……我会记住的。”
  明智咬咬嘴唇。他想道谢——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身后的女怪又用那个奇怪的名字唤了他一声,似乎在催促他时间已到。而昭信听到那名字,也睁大了眼睛。最终,他还是放开了昭信,跑回了女怪的身边。女怪抱起他,朝昭信点点头。一阵旋风过后,屋里只剩下昭信一人。摩尔加纳从屋外后知后觉地跑来,大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昭信站起身,大半晌也还呆立在原地。
  那天为他洗浴时便已经注意到了那发色,可是没想到竟真的是——心底涌出一股狂喜,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舍身木上的卵果消失已经有十余年,而现在他们终于又有了希望。禁不住地,他便开始放声大笑,晾着摩尔加纳在一边不知所谓。
  原本,他想在这地方当个普通的官员便也满足——但这会儿,他竟想再去会会那个少年了。
  “摩尔加纳,我决定了,我要去上大学。”
  “哈?!你半夜睡傻了吗!还有那小子呢!”
  陆昭信,就这样轻易地做出了一个改变自己一生的决定。那年他还未升仙,只是个少学毕业的地方下级官员,对于自己的未来,还毫无自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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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想解释的还是放到下一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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