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之轨迹][クロリン]O2 #2

*闪4TE后捏造，什么剧透都有

*达咩达咩学长/好想急死你

*自我流解读/90%言情片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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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库洛，现在的生活充实吗？
　　这个问题让库洛难以回答，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思考过生活充实的意义。要说缺了点什么，那当然还是缺的。自从在士官学院遇见里恩以来，他的生活里就永远缺了点东西，那个位置怎么填都是不够的。可是这缺了点什么的状态，对于他来说却总是最正确的。
　　库洛·安布斯特习惯与死亡为伍。这不是说他享受刺激渴望死亡，而是他的生平让他习惯对生存没有希望。身为帝国解放战线的首领，随时都要有葬身火海的觉悟。像平常人一样珍惜生命的活法，那已经是孩时的记忆了。当活在当下成为一种常态，库洛看上去甚至比平常人更能享受生活。他没有后顾之忧，因为他随时做好了准备。只要是他相信是正确的事，他随时可以坚持到底。在旁人眼里，他的精神可谓坚韧强大，可在库洛眼里，也只是一种习惯罢了。
　　他在这种状态里浸染太久了。离开玖莱时他13岁。现在他离23岁也不远了。十年的时间，足够让他忘记很多事情。当奖赏来临时，他骤然发现，自己已经忘记了要如何对生存心怀希望。第一相克时，他第一次面对这个问题。那时候他有借口，知道自己还只是个活着的死人，所以他不去想这个问题了。但是当两大至宝的力量奇迹般地修复了他的肉体时，那一瞬间，他着实有些不知所措。
　　那是他翻开人生崭新一页的一刻，生的光辉眩目得他无法睁开眼。
　　
　　乔治给他发来通讯，向他详细说了一下任务的情况。在检查数据仪器时，乔治发现了盆地附近的数据连续几个月都有出现过微弱的异常。曾经幻想机动要塞就出现在盆地的正上空，大战之后，庞大的要塞消失在了时空夹缝里，但乔治一直认为那附近应该还有留下一些什么痕迹。几次回去调查，都没有什么结果。这一回出现了异样，哪怕是为了安全起见，也应该过去看看。
　　帮乔治的忙也不是第一次，库洛没什么太多的想法，但乔治却非要叮嘱他一句：
　　“趁这个机会，你就好好和他聊一聊。”
　　库洛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长叹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你在期待什么，但是什么都不会发生的。”
　　导力器那头传来的声音，让人很容易就可以联想到对面嘴角上扬的微笑。
　　“我和安都只是在期待下次见面就可以不用听你发牢骚而已。”
　　“闭嘴，爆炸吧现充。”
　　说完库洛就挂了电话。在床上滚了几圈后，又老老实实地爬起来收拾了行李。
　　
　　利布斯他没来过几次。头一次来就是陪着里恩他们夺回分校，大战后他也推脱掉了托瓦想让他回去继续念书的邀请。上一次过来似乎也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开摩托从帝都到这儿基本可以说是一眨眼的事，一大清早地，街上还没什么人影，库洛把车停在门口，溜进了宿舍楼里。因为暑期休假已经开始，宿舍里没见到学生。他一步步走上楼，朝顶楼里恩的房间走去。
　　他喜欢里恩的事情，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被亲近的老友识穿。安和乔治自然瞒不过，托瓦稍慢，但事到如今大约也已察觉。旧七的同学他没问过也不会去问，就当他们蒙在鼓里吧。反正对于他来说，重要的是里恩本人知不知道这个问题而已。三年前他还在学校念书，那时的他自然是什么都没打算说的，不久后他便果真失去了去说的机会——将死的人不该多嘴，死去的人不会说话，一晃三年就过去了，这个悬而未决地问题就吊在了半空中。
　　他还没有决定要怎么办。
　　“库洛，我很快就搞好了，你先坐。”
　　昨夜还有工作的新手教官吭哧吭哧地收着东西，有些衣物杂乱地丢在床上。库洛坐在一边等没事干，自然就环顾起四周。挂在墙上的书法字画、备用太刀、大衣，还有桌前整整齐齐的一排照片。库洛在照片里找到了自己，看上去有些太年轻了，忍不住挪开了视线，却扫到了躺在相片前的那枚硬币。
　　他盯着看了两秒，最后还是拾起了那枚硬币。里恩虽然一星期不洗衣服，但在打扫桌面上却颇是上心。相框和相框附近的桌面上一尘不染，这枚硬币也打磨地光亮，一点都没有吃灰的痕迹。库洛不是很确定这是哪一枚硬币，看上去大约不是新的那一枚。但不管是哪一枚，放在这里意图，他当然是知道的。
　　这让人有一种心里头痒痒的感觉。但感觉还不赖，没注意就哼笑了一声。
　　“库洛？”
　　听到声响，里恩扭过头来，见库洛手里拿着的东西，很是不好意思，急忙走过来没收了那枚硬币，放回了原位。库洛也感觉有点害臊，为了掩饰，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这么老黄历的东西，你还不收起来啊。”
　　这话似乎惹得里恩有些不开心。他收起脸上的慌乱，正色道：
　　“库洛的事情在我这里永远不会成为老黄历。”
　　这话让库洛有些愣神了，慢了一拍才挤出一个“你……”字。大约是库洛的神色让里恩自己也回过神来，他眯起眼睛，用库洛非常熟悉的眼神责怪道：
　　“而且，说让我好好收着的不是你吗。”
　　“呃，你还记得啊。”
　　就不该趁人失忆乱说话的，库洛顿时有点后悔，扶住自己额头叹了一大口气。总觉得自己拿里恩日益没辙，真是岁月不饶人。
　　
　　
　　自从在黑暗星杯里拾回自己的记忆以来，事情总是在不断出乎他的意料。先不说自己为什么能从坟里出来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原本以为在相克败北时就会消散的虚幻生命，竟然只靠这个木头人的蛮劲就延续了下来。库洛不习惯这样的事。他做好了潇洒退场的准备，却被迫要留下来面对让自己糗得要死的责怪，这一点都不符合他的风格——或者说他想要的风格。他的追加舞台比他想象的长了又长，或许人活着就是该学会接受自己丢脸的事实，越是重要的时刻越是如此。
　　决战前夜，他自然不知道自己第二天还要丢一次大脸，并且理所当然地，像以往每次大战前一样，他都在努力给自己做耍帅到最后的准备。但在米修拉姆的那个夜晚，又和以往的任何一个夜晚都不一样。他不是同志C，也不是苍之齐格飞，甚至不用在意自己是不是启动者。现在的他，只是Ⅶ组的库洛·安布斯特，是大家重要的同伴。和老同学无所顾忌地珍重最后一夜，让他的内心感到从未有过的平和。不管明天发生什么事情，似乎都无所畏惧了。
　　这样温柔的夜晚，会让人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大家都在谈论要如何无悔地度过今夜，听得多了，自己也禁不住跟着思考起来。明日不管是吉是凶，恐怕他的人生都会随之落下帷幕。这样一想，便突然很想再看他一眼了。
　　那小子，也不知道在和哪位女士共度良宵。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对于身负罪恶的将死之人来说是个再奢侈不过的愿望，库洛又打消了自己的念头。也没什么和大家一起去海滩的心情，索性就踏上了回酒店房间的归途。
　　“哼，你就尽管爆炸去吧——”
　　刚走近房间，就听见马奇亚斯的说话声，再是和艾利欧特擦肩而过。知道是单身汉都落魄地回到了房间，正想评价几句，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身影。里恩无奈地看着他，库洛虽然脸上淡定自若，内心却是六分惊喜四分为难。歪打成了正着，总让人有点心惊肉跳的。
　　烟花炸开没多久，马奇亚斯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听说帕蒂利又不知道捅了什么篓子，四周的人只好找他去收拾烂摊子。虽然这么说对不起马奇亚斯，但是库洛心里倒是感觉赚了一笔，加上这里的酒店服务一个电话就能把美酒和宵夜送到房间，善哉善哉。两个人一人一个酒杯，看着窗外闪亮的夜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吃着喝着里恩突然就轻声地笑了起来，一脸怀念地感叹道：
　　“上一次和库洛两个人吃饭，好像已经是在潘达古艾号上时的事情了。”
　　“都多久前的事了。你这家伙也真是的，女孩子的邀约该收到一打了吧，怎么不去。”
　　2年前在潘达古艾号上时，当里恩坚持要问库洛的事时，库洛就告诫过他这种话题该留待和女孩子一起讲。现在则是明天就要面临生死决战，这家伙居然一个人回了房间，也不知道是在想点什么。
　　“这种时候就不要讲什么绅士精神了。该出手时就出手！”
　　库洛摆出一副大哥哥的样子，满是说教口吻地摇了摇头。里恩沉默了一会儿，发出一声苦涩的笑。
　　“库洛你太高估我了。我只不过是遵从了自己内心的愿望而已。”他好像不是很想让库洛继续追问，紧接着就把话题扔回了库洛身上，“库洛才是，不和学姐她们多待一会儿吗。总觉得克罗缇德小姐，也会邀请你。”
　　“啊？！”
　　这个问题让库洛没忍住喊出了声。
　　“我只是刚好不是那个心情。而且我和薇塔也不是那种交情啦！开什么玩笑，今晚和她一起，怕不是明天真的要——”
　　话说到一半，库洛把后半句打住了。对于他们俩来说，这话都不是个好兆头。那是他和里恩两人都了然于心，却又小心翼翼地维护到现在的共同的秘密。库洛抓抓后脑勺，决定做点补偿发言。
　　“……明天的事，现在想了也不顶用。刚才也说过一次了，我会陪你到最后的。”
　　据说是烟火的演出也分了几幕，正好这时就停了下来，四处顿时安静了下来。刚才为了观景效果，他们关掉了屋里大部分的照明，这会儿就显得有些灰暗了。里恩的表情倒是很淡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库洛觉得他看上去好像比刚才安下了几分心。
　　“……库洛真的很强大啊。”
　　这样的评语让库洛不禁想要反驳。换作平时，库洛大约是懒得和里恩解释这些的，甚至还会花心思去斥责他几句。但也许因为今晚是最后一晚，又或许是烟火晚会的魔力，更有可能只是酒劲，库洛觉得自己很想要说点什么。可有些事情他也不想告诉里恩，盘算了一会儿后，他抿了一口酒。
　　“笨蛋。不是那样的。我只是会在这种时候先去做自己该做的事罢了。”
　　这样就可以忘记去思考那些不尽完美的结局，甚至忘记恐惧。毕竟他就算能尽他所能做到最好，也不是全能的神。他不想把这些告诉里恩，因为眼前的青年有怎么都改不掉的坏习惯，这方面他虽然没什么发言权，可他不想助纣为虐。于是他把话换了个说法。
　　“往前、再往前……做完自己该做的事情，那大概就能抓住美好的未来了吧。”
　　就连库洛自己都觉得自己说了句太假大空的话。可是里恩显然知道库洛在说什么。一直以来里恩就是把这句话埋在胸口，鞭策自己到现在的。事到如今告诉他那句话后面还有半句话，他睁大眼睛抬头看着库洛，好一会儿过后才垂下眼。
　　“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库洛你真是太狡猾了。”
　　库洛眼前的青年明明在笑着，看上去却像是快要落泪。这景象让库洛腹底那股慢慢酝酿的情绪蒸腾得愈来愈烈。曾经的他，是一定不会这样想的，可是士官学校和这些同学们改变了他太多，让他忍不住也去羡慕一些眩目的事物。如果能让这些眩目的人们多快乐地发光一秒，他在所不惜。这是他对里恩的情意的归处，如果非要说那带着情欲的话，那就是他喜欢上这个人的原初吧。
　　他想他一定是喝多了，他竟然想把这些告诉里恩。
　　“……狡猾吗。先说一句，我会这么想也是托了你们的福。内战的时候，你们不也是这样挺过来的吗？我……”
　　——我就是被你努力活着的样子深深吸引了啊。
　　他多么地希望里恩能活下去啊，哪怕自己不能守望到最后。这句话好不容易打破了库洛所有的矜持，却在出口的那一瞬间被重新炸开的烟火所淹没。方才鸦雀无声的房间被烟火的亮光填满，只剩下看不真切的口型映在里恩眼里。
　　换作是谁，都会察觉到那一瞬间空气的变化吧。里恩似乎也觉得自己一定是错过了些什么，连忙问道：
　　“……库洛？你说什么？”
　　这样出乎意料又某种意义上在意料之内的状况里，库洛自然失去了重新坦白一次的勇气。堪比告白失败的尴尬让库洛张着嘴僵在原位，慢了一拍才想好如何篡改自己刚才的台词。
　　“……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他皱起眉头，苦笑着说出一句可有可无的话。盯着里恩黑夜中亮红色的瞳，那里头闪过一丝怀疑，但里恩或许也有自己的顾忌，竟没有追问什么。察觉到话题互不应深究，两人不约而同地扭头看窗外的花火盛景。
　　
　　
　　那之后，库洛想，或许人太贪心了，就是会遭女神发怒的。隔天他就出了大丑，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这样一想，或许昨夜的失败，也是今天的代价吧。一直说自己要死要死的人，虽说这会儿活下来了，可是一时半会儿要他拉下脸去说“既然我活下来了那我们……”也未免太得寸进尺，他是打死也做不到的。往白了说，他可是告白失败了一次的人啊！这方面他脸皮薄，就这样拖了再拖，一年过去了。
　　这期间他也想过，要是里恩和哪个女孩子在一起了，一定也是自己该的吧，女神永远是明眼人。总之，库洛有十万个理由不愿去向里恩坦白自己的心意。重获新生让人失去了过去的枷锁，但同时也让前路变得过分宽阔。不管是自己的感情，还是自己生活的方向，都变得不再像以前一样清晰可见。里恩获得了他应有的未来，对此库洛打心底里感到高兴。可是这未来里竟然同时也有他自己的身影，这是他从未设想过的。他对此毫无头绪。
　　22岁的库洛·安布斯特，除了死亡以外，头一次在自己人生的歧路上暂时停下了脚步。
　　
　　
　　不过，就算知道贪心不好，人还是会忍不住有所求。
　　他们如期来到了阿尔斯塔。通往这个偏僻的乡村的一路上充满明媚的日照，带着葡萄田的醇香。桑迪老家的酒馆很热情地迎接了他们，入住之后，他们打算先去和乡长打个招呼，却没想到在路上就见到乡里立起了新的招牌。
　　是游击士协会。没想到阿尔斯塔也建起了新的支部，看上去还正在修建，没有正式营业。走近一看，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门口。
　　“托瓦尔大哥！”
　　里恩一边打招呼，一边加快脚步走上前去。库洛慢了几步跟在后面，也给托瓦尔挥了挥手。
　　“好久不见。你们怎么大老远来这儿了？库洛倒是前阵子才见过。”
　　“上个月才见过吧。受乔治所托来做点调查。”
　　库洛平时和游击士协会有点合作，和托瓦尔也算是混个脸熟。里恩看见久不见的熟人也很是开心，给托瓦尔简单解释了他们的来意。
　　“乔治学长在盆地那边有了些新的发现。我们正打算去和乡长打个招呼。托尔斯塔也要有新的支部了？”
　　托瓦尔点点头。
　　“帝国太大了，这边是联系玖莱和海都的联络支部，3天后就会开张。人手还远远不够，怎么样，你们两个我现在也很欢迎哦。”
　　“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看起来，里恩已经很习惯推托托瓦尔的邀请了。库洛这才想起来听说内战时托瓦尔就已经劝诱过里恩许多次。内战时，托瓦尔作为少有的年长长辈，帮了里恩许多忙，库洛是知道的。
　　“噢，之前我还去了一趟悠米尔。令尊对协会在那边的活动很是支持，真的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
　　“哈哈，哪里的事。游击士协会可以帮乡里的忙的话，那再好不过了。托瓦尔大哥也多过去泡泡温泉吧。”
　　“我会的。不过我听说你可是很久没有回去过了。别让父母太担心了。”
　　里恩露出有些为难的笑容，解释道自己确实只是工作太忙了，省亲的话半年前还是回去过的。换作以前的话，大家或许会怀疑里恩只是在说客套话；但里恩的成长大家也看在眼里，知道他现在确实没有理由刻意躲开家里人。托瓦尔似乎感到非常欣慰，顺势狠狠地揉了揉里恩的脑袋。
　　“好好加油。”
　　这让库洛觉得心情有点古怪，但是也只好在一旁听着。里恩犯女难他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像托瓦尔这样的“大哥哥”类型也如此亲昵，竟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这时候，有人从建筑物里走了出来。那是一个梳着雷鬼头、黝黑肤色的男人。仅仅是扫过一眼，就能让人感受到他的特殊气质。雷鬼头的男人看见里恩，就发出了一声惊叫。
　　“难道你就是里恩·施瓦泽？！”
　　里恩也吃了一惊，但看在应该是托瓦尔认识的人，还是老实承认了。一看到里恩点头，对方就面露笑容，激动地朝里恩的腰伸出了手。
　　“哎呀～这可不是结实的小伙子嘛！哼哼，是好男人呢。”
　　只见他抓住里恩的腰侧，用力地揉了两下。突如其来的“进攻”不仅吓坏了里恩，而刚刚还在烦恼的库洛遭受双重刺激，脑子还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伸手抓住里恩的肩膀，把里恩整个人往自己怀里的方向一拉，将距离拉开了。
　　突然被库洛抱进怀里，里恩似乎也吓了一大跳。库洛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只是像平常勾住老友的脖子一样，皮笑肉不笑地问了一句：
　　“请问您尊姓大名？”
　　男子来回扫了库洛几眼，似乎露出了懂了什么的表情，这让库洛背脊一凉。不过对面似乎没有打算说多余的话，笑着报上了姓名：
　　“我叫米歇尔，是克洛斯贝尔游击士协会的前台。现在正在支援帝国的分部工作。”一边说着，他还一边眨了眨眼，“灰发的小哥，你的身材也很不错嘛。是我喜欢的类型。”
　　说着米歇尔又朝库洛伸出双手。库洛大惊失色，本想躲开，又觉得把敌人的注意力往自己身上引，总比让他缠着里恩好，结果惨遭袭击。趁大家没注意，米歇尔还悄声对库洛说了一句：“看来你也有很多难处呢。”也不知道这位男大姐到底看出来了多少，库洛当即冒了一身的冷汗。
　　托瓦尔终于看不下去，出面阻止。
　　“米歇尔，你适可而止一点吧。米歇尔是过来带新晋的前台熟悉工作的，这几天都会在这儿。”简单地为米歇尔做了下介绍，托瓦尔看了看表，“虽然有点扫兴，可是我这会儿正要赶路在今晚回到奥尔迪斯，看来是没法跟你们吃晚饭了。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跟协会里的人说，他们有我的联系方式。”
　　“这样啊，难得见上一面，真的非常遗憾呢。”
　　库洛在心里隐隐舒了口气，惊觉自己竟然把托瓦尔当作小半个敌人看待。自己的嫉妒心让他无所适从，只想着找个借口赶紧脱离这尴尬的心境。于是他上前插嘴：
　　“里恩，要不我们先去乡长家吧，太晚了也不好。”
　　“啊、哦……”
　　里恩有些狐疑地看了库洛一眼，但没说什么就答应了。和托瓦尔他们道别后，库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真想臭骂自己一顿。库洛·安布斯特，你到底在想什么。
　　一定是乔治说的话让自己瞎想些有的没的。他粗暴地把错扣在了好友身上。
　　

tbc.

通关之后想了很多关于库洛说过的台词、猜测了很多他的心理。印象最深刻的一点就是这个人每次被救活都会露出很难以言语的表情。我想这个人大概面对死亡可以变成钢铁心肠，但是面对的自己的生就不一定了。当然关于单向双箭头也有很多想法，想探讨的点有很多导致思路太杂归纳起来特别有难度，写到最后感觉自己不会说话了……

借用了番茄和乌鸦的公式告白词。

告白都没告出来就说什么失败啊怂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