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713][ADSL15无料配布][P4][主花]Drunk as a Lord

Drunk as a Lord

*20140713 广州 ADSL15 无料配布

*自家主：黑川柊司（くろかわ　しゅうじ）
*阳介20岁生日快乐！
*贺·P4GA播放
*其实只是想写绅士和酒鬼的对峙/大学生捏造

　　
　　
　　“阳介，20岁生日快乐。”
　　黑川柊司在花村阳介不太宽敞的房间里的茶几前坐下，身旁垒了一塑料袋的啤酒和小吃，把房间里散落的游戏包装壳挡在了后面。阳介刚把吃的摆上桌面：薯片，零食，小小的蛋糕。一屁股坐下后，他扫了一眼微微笑着的柊司的脸，抓了抓后脑勺，说道：
　　“被你这么正经地说出来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开心点。”
　　阳介没有应声，若无其事地开始分桌上的吃食。这点拙劣的故意柊司还是看得出来的，他没有揭穿。
　　“不好意思啊，早上我不在，还要你晚上特意过来我家。”
　　“寿星就别这么客气了。社团的聚会，感觉如何？晚上没有活动了吗？”
　　升上大学总算摆脱了Junes的魔咒的阳介总算是参加了社团。刚好赶上了社内活动，据说白天社内也为他简单的庆祝了生日。按理来说，爱热闹的大学生（哪怕在留住一个珍稀的气氛带动者的意义上也）应该没那么容易放过阳介才对。当然，这对柊司来说倒是个可喜可贺的事情。
　　“怎么说呢，一天都在那边也很累的……还是和你们一起比较放松。”
　　你们。尽管现在只有柊司一人在场，可柊司也知道阳介说的是特搜队的大家。不过，比起勾起阳介的感伤情绪，柊司现在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
　　“所以，下午收了几份礼物回来啦。”
　　光说不动手太没劲。柊司把塑料袋里的啤酒一瓶瓶地掏出来摆在了桌上，就好像是亮出了一面的战书。阳介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年初柊司过成人式生日的时候，阳介曾对着柊司收到的礼物堆愤愤不平。
　　“可恶，为什么你这家伙这么受欢迎啊！”
　　“嗯，那要不我们来比比？”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虽然不乐意，不过阳介似乎没有忘记这个事情。他微微撅起嘴，喃道：
　　“也不是没收到啦……但是怎么可能比你多啊！”
　　顺着阳介的视线看去，便看到了堆在墙边的十来份礼物。也许是因为自己的错，对于这些事情，阳介总是习惯性的自卑。可习惯之余，他似乎又总是没有放弃向自己看齐。不得不说，这有时候让柊司感到既兴奋又有趣。
　　“这不是好好收到了嘛。有点信心。”
　　“是是。谢啦……”
　　然后这家伙会好好道谢。真是不知道该说坦率还是不坦率。可爱的家伙。
　　
　　柊司自知自己心里的情感已经不太能划入正常的范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习惯了阳介在他身边。时不时地互相较劲也成了他的乐趣（或者说，情趣）。比起诚实的好友，他实在不能算是个好人，可却也会因为欣赏而被吸引。阳介口口声声说他水准太高让人叹为观止，可在自己看来，阳介也是个高规格的家伙。
　　不过，这不影响他享受自己带点恶意的情趣。
　　就好比现在，他为了看阳介不情不愿的表情而争先向他提出了礼物的竞逐；而他也不是仅仅因为阳介迎来了20岁的生日，便随随便便地买来了啤酒。
　　“为了给你增加点信心，我也给你贡献一点好了。”
　　“咦？”
　　阳介多半猜到了自己的意思，没有太吃惊，却有些红了耳根——每次自己夸他他也会红耳根，也不知道他晓不晓得——总而言之只要有人待他好，他就会有这个反应。柊司从包里拿出了他准备好的东西。一包烟，是柊司喜欢的牌子；一只Zippo打火机。
　　Zippo的图案是他特意挑过的。简单的设计上不忘活泼的红色要素，入手小费了一番工夫。
　　“？！……干嘛要这样破费啊你……”
　　对于时尚比柊司还要在行的阳介当然不会以为这是一只普通的打火机。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挤出了这句。柊司没给他支吾的机会：
　　“20岁只有一次。今年不送这个还等到什么时候。倒不是说一定要让你吸烟。”
　　一边说着，他一边开了一罐啤酒。滋啦一声，罐外的水珠落在了桌面上。这样一来，一个20岁生日庆祝会上该有的东西都到齐了。
　　阳介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下了柊司的礼物，可却掩饰不住他涨红的耳根。每次，至少是柊司记得的每次，他涨红耳根的时候，看上去都怪开心的。
　　“谢谢。我会珍惜的。……真是的，你是我女朋友吗。”
　　长年蝉联“最适合送给男朋友的礼物Best.5”榜单上的Zippo，这样的礼物分量确实是有些重。但在阳介看来，这似乎只是又给柊司人前人后都不害臊的事实增加了一个佐证。在他心里，这件事大概又只是以一句“他就是这么个没救的家伙”被概括总结了。柊司觉得这样他倒也落得轻松。他不用费心思去藏着掖着，可以堂堂正正地享受他的小乐趣了。至于以后的事，他从来都很有信心，只是时机未到。
　　所以他也答得特别轻巧：
　　“嗯，我也买了一个跟你成对的哦。”
　　“闭嘴，你这天然小白脸。”
　　柊司又笑了，一点都不在意阳介嫌弃的神情。他想阳介一定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玩笑话，尽管它其实并不太算玩笑。柊司觉得这样自得其乐，自由自在。他总是采取退一步的姿态出击，这样便不至于让对方乱了自己的阵脚。他想看阳介红红的耳根，阳介也只会以为他是个不知分寸的大众情人；他想看阳介酒后乱性，阳介也只会觉得他是摊上了一个拿他没辙的坏心眼的死党。
　　柊司伸出自己的酒瓶：
　　“干杯。给你唱生日歌要吗？”
　　“……干杯。你省省吧！”
　　阳介说完，又盯着自己的酒瓶子看了一会儿。毕竟是人生的第一口酒，有点儿紧张。中途他又看了柊司一眼，见柊司朝他眨眼，他赶紧又还是看着他的酒瓶子去了。喝了一口后，似乎还成，又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
　　“成人什么的……总觉得没什么实感啊。你生日的时候也这个感觉吗？”
　　柊司呷了一口啤酒。是啊，毕竟除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喝酒抽烟以外，世界并不会因此有太大的改变。不管是他的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依然以它既定的轨道在运转着。他依然暗暗地喜欢着他的好友，而他们的相处模式也从未跳出损友的框框。顶多，也就是给他制造了一个恶作剧的契机——让他可以在相识这么多年后，有机会认识新的阳介。
　　他设想过对方明明醉了却还嘴硬的样子，也设想过对方醉后倒地不起的睡颜。总之，在付诸行动之前，他把他能想过的都想了一遍。
　　能知道得越多越好。
　　“是呢。不过，你想要什么实感？”
　　阳介露出了有些困扰的神色，笑了笑。
　　“也是啊。”
　　他咕嘟咕嘟地喝了好几口酒，又说：“打机吗？”
　　“好啊。不过这边也不许放水哦。”
　　柊司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子，与阳介干杯。阳介不服气地说谁跟你放水了，又是一口下肚。打开电视，拿起手柄，除了身边的酒瓶，似乎是与平素没有多少差别的日常。
　　
　　几局过后。柊司注意到，空瓶已经多了好几个。除去自己喝的——不，这数量还是有点不对。说要灌醉对方的是自己，可他还是吃了一惊。在他没注意的时候，阳介似乎已经几瓶下肚——这量未免有点多。可看上去却似乎又看不出什么问题。
　　他试探地问了一句：
　　“还打吗？”
　　“嗯……随便。”
　　漫不经心的回答。难道真的是喝多了？柊司还没来得及起身去探个究竟，就被阳介的下一句塞住了。
　　“反正，和你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很开心。”
　　柊司微微愣住了。阳介似乎毫不迟疑、特别顺溜地就把这句话丢给了他。他瞄了阳介几眼，并不觉得他的脸有醉酒的人特有的发红之类的迹象——可换作平常的阳介，绝对不可能如此坦然地把这种想法说出口才对——他连耳根都没红呢。
　　柊司觉得事情似乎和他预想的有些不一样。
　　他并不是没见过喝醉酒的人。相识的前辈、同学、同事里，有人喝醉酒会倒头大睡，有人喝醉酒会大发酒疯，有人会口无遮拦，可阳介的情况却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或者说，让他心里警钟大作。
　　“……阳介？”
　　唤了他一声后，阳介放下了手柄，扭过脸看着他，没好气地说道：
　　“所以说，和你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很开心啊。”
　　那一瞬间，柊司第一个想法是，脸不红的酒鬼真是太危险。
　　柊司强忍住咚咚作响的心跳，也不知道是因为怕了还是太中好球区，明明说想看对方反应的是自己，可现在他竟然有一种自己会栽跟头的预感。可要说一点都不兴奋也是假的。
　　可是，阳介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你这家伙，总是那么受欢迎……”
　　嗯？难道是要开始抱怨了？这种类型的酒鬼自己倒是见过不少。想想曾经在河边哭花了脸的好友，柊司竟觉得更期待了起来。
　　“是吗。”为了引出阳介后面的话，他应和了一声。
　　“你以为你身边有多少女孩子在围着你转啊。”
　　不愧是队里拥有第一速度的人——还没反应过来，阳介已经蹭蹭地逼到了他面前。可他依然面不改色，看上去就好像完全没醉。这距离有些太近，要不是对手是柊司，也许要被阳介的气势吓得倒退几步。
　　“你开始抽烟后，就连里中她们都叽叽喳喳了好久呢。……算了，她们什么时候没为你叽叽喳喳过。”
　　看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自己又一次成了稻羽市旧友们的话题。看这话题的脉络，莫非是来自方才的生日礼物？也许是终究还是没克制住自己心底的期待，鬼使神差地，柊司答了一句：
　　“怎么，你吃醋啦？”
　　不出所料的，阳介的表情变得不痛快了起来。可是他竟然认真地回答了起来：
　　“才不是呢。嗯，吃醋……说不定也有……”
　　到底有还是没有？不管怎样，柊司总算明白了这家伙的危险性所在——他似乎不仅是变得坦诚，而且会把那些平日被他藏在行为后头的、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好意也一起翻出来。
　　这可真是另一种人间兵器，简直可以媲美shadow啊。
　　这不是柊司所料想的状况。处处与自己较劲、说着要赶上自己和自己并肩而行的好友，本以为要不就是与自己拼酒到底，要不就是变得更加不留情面（这也许是因为阳介的shadow的错），却没想到这家伙会变成一个不羞不臊地扔直球的家伙。
　　柊司暗暗捏了把汗。可面前的酒鬼却一点都不体贴他，凑得更近了，几乎要把柊司压倒在地。他抓起桌子上的Zippo，捏在手里把玩着：
　　“我会因为时尚去用这个，可你不是吧。……就算随便用用也有模有样的。”
　　半骑在自己身上的人突然又扭过脸去，皱起了眉头，似乎在烦恼接下去该怎么说。为了不让这个人清醒过来后因为羞耻而没法出门，也为了让自己多享点眼福，柊司决定不作动弹。也许是被逼急了，又或者是酒劲终于上脸了，阳介的眼角有点红，看上去就像要哭又哭不出来似的。让柊司不禁想起好些年前在河边发生的事情，那时的阳介也是红肿着眼睛——啊，这家伙怎么就那么适合红色呢，没有比这家伙更合适红色的人了。时隔四年，他又一次这么在心中感叹道。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阳介，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抚酒鬼，当个合格的听众也许是最好的。大不了，就好像四年前那样，借给他一个胸口，总能解决问题。于是他伸出手，但阳介却拍开了他。
　　“……我很怕啊。”
　　又是毫无征兆地一句感想。可阳介却咬着嘴唇，颤悠悠地甚是认真的样子。
　　“……怕什么？”
　　他只好问。
　　“你总是那么厉害。”
　　“这句话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太厉害了……总觉得会被抛下啊。”
　　“……”
　　柊司一时没说话。他知道阳介心底一直有些小小的症结，比如想要和他站在同一水平线上，比如想和他肩并肩的前进，比如总觉得自己不够格自称他的搭档——也正是因为这些症结，柊司才会觉得他无法抑制自己心底的某些东西。每次他见到如此努力的阳介，他心里便会升腾起一种不太健全的喜悦。
　　面前的醉鬼完全没有发现柊司微妙的神色变化，自顾自地往下说道：
　　“我很怕会被丢下啊……别丢下我啊。”
　　话音落后，柊司与阳介足足对视了5秒。柊司承认自己自找倒霉，太小看了醉鬼的威力，自己便是不该太得意忘形的以为只会是自己优哉游哉地欣赏好友的丑态，而忽视了自己反而可能被攻陷的可能性。重磅炸弹总是来得太突然，他已经总结不出什么别的东西，只有大脑发出的系统警告一直在他脑里回放：
　　糟糕。好可爱。糟糕。有点忍不住了。糟糕。快别说了。糟糕糟糕糟糕。
　　而那个骑在他身上的人终于是红着他的耳根和眼角，用毅然决然地神情取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将打火机递给他：
　　“够了，就让你看看我也是个男人。快给我点上。”
　　柊司看着面前说话极没有说服力的当事人，恍惚地想起似乎有人说过“用你的指尖点燃我内心的火焰”这样煽情的词句。稍作思考后，他伸出手，接过阳介手里的Zippo，顺势一拉一个翻身，视野便一百八十度的转了过来。没有理会身下的人惊异的神情，慢悠悠地把他嘴里的烟取了下来，叠上了自己的唇瓣。
　　啊，酒的味道。
　　黑川柊司决定，就当他也醉了就好。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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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当天把它领走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