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之轨迹][クロリン]O2 #3

*闪4TE后捏造，什么剧透都有

*达咩达咩学长/好想急死你

*自我流解读/90%言情片慎点

*我……我来更新了（4个月过去了）

++++++++++++++++++++++++++++++++++++++++++++++++++++++++++++++++++++++++++++++++++++++++++++++++++++++++++++++++++++++++++++++++++++++++++++++++++++++++++++++++++++++++++++++++++++++++++++++++++++++++++++++++++++++++++++++++++++++++++++++++++++ 

　　03.
　　
　　
　　虽然诅咒已经从帝国退去，但是数千年来笼罩在盆地的乌云并没有消散。有些爪痕一旦留下就不会消失，只能等待时间慢慢的风化。远古时期的争斗让谜团在此处永远沉睡，上位三属性和时不时被找到的古代遗物就是最好的证明。所幸，大战过后，这里不再开满红色的花朵，四处的空气也没有了当时的浑浊。出现的通缉魔兽也不是骇人的恶魔幻兽，只是普通的大型魔兽。
　　助人为乐俨然已经成为了里恩生活的一部分。他和库洛正好要来盆地做调查，那就顺便把镇上游击士协会的委托给办了——库洛是在游击士协会登记的帮手，很顺利地就能拿到委托报酬，倒也算是一举两得。
　　甩开刀刃，收入刀鞘。环顾四周，没有新的威胁。里恩舒了口气，回头见到库洛正在整理魔兽掉落的素材，也上前去帮忙。绕到魔兽后头，见到可能是魔兽挖来休憩的小土堆，便俯身查看了一番。一开始只见到乱糟糟的杂草和土块，可是稍微翻了翻后，居然有亮晶晶的东西露了出来。
　　“库洛。”
　　直觉和经验告诉他，这估计是某种古代遗物。至少也是某种带魔力的法具。他喊了一声同行人，默契地察觉到里恩音色下的意味的库洛揣好兜里的东西，快步走了过来。
　　“你怎么看？”
　　“是遗物吧。”
　　“我想也是。但是好像和教会在收集的东西不太一样。”
　　“啊……是有那种感觉。”
　　“艾玛给的护身符没什么反应。应该不是太危险的东西吧。”
　　因为是要调查地精的遗构，出发前，艾玛和乔治给他们俩寄来了一些可能派得上用场的器具。里恩口袋里的项链安静地没有反应，库洛也判断拿起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里恩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发亮的饰品，形状像是项链，又像是某种精密器械，尺寸不大，正好能带在身上。
　　“可能和要塞有什么关系，先收着吧。要是什么都没发生回程再联系教会好了。”
　　库洛淡然地叮嘱，里恩也对此没有异议。
　　“除此之外……还是没什么线索呢。”
　　里恩站起身，俯视盆地底部。一大早他和库洛在这里搜查了两三圈，还是没有什么显著的发现。没有线索也就没有办法开展什么工作，以他们的水平来说，和盆地的魔兽过招也只是消磨时间罢了。
　　“嗯，太着急也没用，慢慢来吧。先回乡里休息一轮？啊——饿死了饿死了。”
　　库洛甩甩手，沿着来路往回走去。里恩盯着库洛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两天，他从库洛身上察觉到一丝异样。不是很明显能说出二三的那种。多亏这几年里恩大有长进，遇事总忍不住冷静观察一番，比以前成熟也敏锐了许多。库洛没有变，若他还是学生，一定不能察觉其中的微小不同。但现在，他却在意得不行。就凭里恩对库洛的了解，库洛一定是有些什么心事。
　　库洛有他的小秘密，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里恩信任现在的库洛，认为大约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如果库洛不愿意说，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要他对自己一一倾诉。只是想想过去发生的事情，却又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小疙瘩，让他总是很在意。准确来说，里恩也是在到了阿尔斯塔之后才发现的，这两天步调放缓，便显得更加明显。
　　除了在不大的乡里收集信息，头一天，他们几乎也没太多可做的事情。找不到突破口，这两天竟过得像个悠闲的周末，就好像是来阿尔斯塔度假一般，让里恩心有不安。库洛听里恩这么说，还嘲笑他是工作狂，害得他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和库洛两个人的意外“休假”，除了压在心底的喜悦，也因为这种说不清的疑惑和距离感变得有些磨人起来。
　　
　　吃过午饭后，里恩答应帮乡里做点农活。库洛则是为了先处理别的杂务（除了和“某些人”的定期联络以外，他还需要整理一下两人的装备和行囊），先行回了旅馆休息。乡里的葡萄架在街道外，大概忙了一个多小时，为了先把一部分的收成送回了酒场，里恩回了一趟乡里。回程里，他想起库洛，又忍不住在酒店门口驻足。
　　介意的事情就是介意，有谁会不在意自己喜欢的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呢？但是对手是库洛，正面问是肯定问不出任何回答的。他向旅店主人夫妇摆出嘘的姿势，故意隐藏了气息走到房门口。
　　库洛在屋里。大约是坐在一个位置不动，屋里的气息很平和。一般人接近房门，库洛不可能没有察觉。哪怕是使出全力隐藏气息的里恩，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反应。所以这样平和的气息，反而非常罕见。看来他是真的在走神。
　　里恩有些五味陈杂，也不知道这算是库洛对自己的信任，还是该继续考究究竟是什么让库洛失去注意力。好奇心促使他继续屏住气息，悄无声息地推开门。库洛的背影出现在床边，他盘坐在床上似乎在倒腾着些什么。尽管里恩已经走到了他身后，沉浸于自己的思考之中的库洛还是没有发现里恩。桌子上零乱地放着备用的回路和整备好的手枪；眯眼一看，库洛拿着小刀和回路，正打磨着一颗亮色的石头。
　　起初里恩还以为那是耀晶片，但是仔细一看，应该是别的什么石头。觉得再沉默下去也没有用，里恩装作刚刚进屋的样子，喊道：
　　“库洛？”
　　他没有看漏那一瞬间的举动。库洛拿着石头的手微弱地抽动了一下，就像是要把东西藏起来的动作。但是同时他也注意到里恩已经站在自己身后，过度的掩饰反而会显得更可疑，在动作还没有完全发动起来之前就放弃了。
　　然后库洛若无其事地答道：
　　“嗯？这还不到两个小时吧。你怎么回来了？”
　　见到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他身后的里恩，库洛还是有些吃惊的样子。但是他似乎打算佯装自己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里恩想了想也没有戳穿他。
　　“拿了点东西到Stein Rose。待会儿再回去也没关系。那石头是？”
　　“哦，早上的通缉魔兽掉的。正好是个素材，试试看能不能磨好。”
　　放弃了掩饰的库洛似乎也不在意要跟里恩解释，听上去并没有在说谎。
　　“那也不是耀晶片吧……？磨好？”
　　“嗯，魔兽不是喜欢晶片吗。有时候会把长得有点像的别的东西也吃进去……比如宝石。耀晶片和别的石头，有时候在魔兽体内也会融合成别的石头。虽然比较少见，不过卖给工房，有时候也可以制成饰品出售。我有时候就拿来自产自销，做来当自己的饰品了。”
　　库洛这么一说，里恩想起自己似乎也听说过这样的事，只是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他指了指库洛胸前蓝色的项链，问道：
　　“难道库洛现在戴着的那个也是……？”
　　“说对了。”
　　这确实是个新的发现。里恩知道库洛是个能干的男人，但是每回还是被他灵巧的程度所惊奇。就算捡到了宝石，拿去工房肯定也省事多了。库洛顿了顿，又说道：
　　“以前有时候要处理很多战利品——”里恩知道他说的是解放战线时期，“拿太多到工房也有各种麻烦，就学着自己处理了。也算节省经费。”淡然地解释完后，库洛又扬起他一贯的打趣口吻，“而且打磨过程也很有趣，正好可以静心集中精神。原本我就是个在意外表的时髦帅哥，不觉得一举两得吗？”
　　里恩稍作思索，笑道：
　　“是呢，我也觉得这样的库洛很厉害。”
　　库洛瘪了嘴。
　　“你啊，这种时候就该识相吐槽你知道吗？”
　　“嗯……可是库洛也会有想要一个人思考的时候，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故意用意有所指的话哽住库洛，四目相对下一时间屋里又安静了下来。还没等库洛回答，里恩就站起身离开房间。
　　“我该回田里帮忙了。晚饭的时候再联系吧。”
　　“哦……”
　　啪嗒关上门后，库洛忍住要大喊的冲动，整个人躺倒在床上，那就不是里恩可以知道的事情了。
　　
　　
　　除了是真心觉得那石头颜色合适，库洛的确是想让自己能冷却一下头脑。重复的精密作业最能让人集中精神排除杂念，从而达到审视自己的目的，就好像很久以前他对里恩说的那样：真正的刀匠，会在打刀的时候注入自己的情感，在战斗前就将其化为自己的血肉。他需要一次机会，让自己好好想想。尽管钻牛角尖是里恩的专利，可他也是人，一定要说，他还算是思维缜密的人种，对于事情，自然也需要思考的时间。
　　就结果而言，因为心烦，他甚至出了糗。曾经他有无比坚定的理由，去斩断自己的杂念，可现在失去了那些理由，留下的就只是无法说服自己的意气。
　　很久以前他就知道自己对里恩有与众不同的情愫，那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与他共同度过的时间，不管怎么算都只能算是对自己的奖赏。可偏偏，那正是库洛·安布斯特最棘手的事情。他实在是太不习惯于被人谅解了。不管是被人怨恨还是被人喜爱，他都可以悠然自得，可这些明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过的人，却偏偏要对自己伸出双手。不管过多久，他都要说Ⅶ组是他见过最天真、也最不可理喻的一群人。那时候，不管自己再怎么说，他们，或者说他，都不曾放弃要让他回来的念头。在这些人的眼里，自己有多少重的身份，最终也应该是他们所熟知的库洛。他渴望的眼神，就好像永远只注视着自己的内心。见到那样的眼神，他就仿佛被接受被原谅——库洛受不了这样的情感。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的，自己只有一辈子背负下去。这一点，到现在他也这样想。
　　这样的自己，可以在接受新的人生后，继续容忍自己第二次接受如此大的奖赏吗？
　　他想不通。他和里恩不一样，没有自我牺牲的兴趣。让自己活得不太痛苦的私欲他有，但他也不是受他人宠爱，就会感激涕零的人。一天想不通，一天无法说服自己，他就永远在这十字路口上原地踏步。该做的事情他都在做，不管是赎罪，还是一些工作，他很擅长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可是他想做的事情，却因为他的惰性，被远远地晾在一边。
　　对于库洛这种人来说，有时候，埋头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反而是一种逃避。
　　那颗红色的石头最终被他磨得锃亮。这么多年来他通过自己的摸索，巧用一些导力器的技巧，有时候不需要工房的专门器械，也能做一定程度的打磨。这石头打得有多亮，就证明他思考了有多久。库洛顿时觉得自己很是傻冒，不想再把这石头带在身上。可就这么丢了，也好像可惜了自己半天的时间。原本就是觉得适合里恩才带回来的石头，虽然被看到了让他心里有了几分犹豫，但是除了照原定计划送给他以外，似乎也没有比丢了更好的用途。
　　没有多想，库洛决定在送个礼物这种小事上对自己宽容一点。第二天，他早起到工房麻烦给石头加上了台座和链子，像模像样的项链就这么完成了。一切都安排好时，正好里恩也收拾好一切来和库洛汇合，库洛也摆出一副笑脸招呼他过来。
　　“里恩，正好，你站好。”
　　一开始，里恩不知道库洛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地站定了。自己只是一时兴起准备了回礼，这没什么特别的。心里默念了一句后，库洛熟练地解开项链，给里恩戴上。
　　因为是面对面站着，里恩先是看了一眼胸前，很快就抬起头注视着库洛。库洛注意力在项链上，没有发现期间里恩一直盯着自己。而当库洛抬起头时，里恩已经低下了头，掌心托起还带着库洛温度的石头。
　　“库洛，这……”
　　“反正做都做了，算是你给我的戒指的回礼吧。”
　　库洛心里涌起一股满足。不管过程如何，看着自己的意中人佩戴自己亲手打造的饰品，还是令人有一种不算隆重、却很有分量的独占感。无意间对上了里恩的眼神，他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期间里恩稍作犹豫后，握住了手里的石头。
　　“谢谢你，库洛。我会珍惜的。”
　　被库洛拍了两下肩膀，里恩拼命地隐藏起内心的动摇。就在刚才，他心里有了某种确信——只要看库洛的眼睛，就知道了。
　　第一次有这种想法，还是自己一身黑衣，与伙伴们奋战在第一线时的事情。自从意识到自己对库洛的情感之后，他对库洛的一举一动也变得更加在意。但是当时的情况，不管是他还是库洛，都选择把话憋在心里。不知道有没有未来的他，觉得许多事说出来也只是徒劳，还不如被自己带进坟墓里。所以尽管烟花之下，他仿佛听见了库洛说的话，却反射性地就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去了。
　　当时他手里都是汗。要是库洛把那句关键的话再重复一遍，他要做出怎么样的回答？拒绝吗？接受吗？不管是哪个，将死的他都没有那个勇气。就是因为没有这样的勇气，他才躲过了所有人的邀请，独自回了房间。他不愿意去想库洛有没有未来，比他不敢去想自己的事情更加的不敢去想。要是真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自己的回答又会变成怎样的诅咒？就好像在煌魔城上，库洛给他留下的咒语一样。
　　那种痛苦他再清楚不过了。
　　尽管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测，完全没有确证，可是里恩却忍不住要去想象如果真是这样该怎么办。幸运的是，库洛改口了。他没有再说那句话。或许根本就是自己刚才误会了吧。一定是这样的。
　　正是因为这样，事情被拖到了现在，可是就在刚才，里恩再一次萌生了一种几乎确信的想法。库洛或许真的，也和自己抱有同样的感情。一旦这样想，之前的许多疑虑，似乎都可以解释得通。可是，库洛为什么不说？库洛的理由，一定和自己不一样。他能想到的理由，最像库洛会怀揣的理由——并不能让他感到开心。
　　库洛，你在想什么？
　　里恩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翘首已久的线索总算在第三天下午浮上水面。这天正好时海都的行商人拜访阿尔斯塔的日子，在乡亲们都没有线索的现在，定期来访的行商人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剩余信息源。库洛早早地就在酒馆蹲点，等着和对面套近乎。
　　“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记起一件事……”
　　行商人一边喝着阿尔斯塔本地产的白葡萄酒，一边努力回忆起什么。库洛为他斟满了杯，里恩也催促道：
　　“不管是多细碎的事情都请尽管说。”
　　“嗯——好像是半个月前，有一天晚上我起夜，见到窗外有光亮，好像是见到盆地那边有光。那晚上我喝得烂醉，起来还以为自己做梦梦游了。”
　　“在那之后，您没有再见到那光亮了吗？”
　　“嗯，没有呢。同行的人也没看到，所以我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半个月前——难道是在特定的日子才会显现？里恩陷入思考。库洛比他快一步念出了那个他也想到的词：
　　“难道是月相吗？”
　　这么一说，确实是快接近满月了。这是非常重要的信息。二人向行商人道谢，奉上了自费的加菜，赶紧去确认了日历。商人所说的那一天，并不是正好的月圆夜，加之他也不记得起夜时具体是几点，范围一下子扩展到了前后的三四天。正好现在也接近一个周期，库洛和里恩干脆地做好了熬夜的打算，立即到游击士协会借了一些露营所需的东西。旅馆面对阿尔斯塔的另一面，为了能在不影响居民的情况下观测到盆地的情况，他们决定在离村口不远的地方扎营。
　　夜里的盆地透着一股湿冷，寂静中偶尔传来野兽走过的声音。当地人没有人会在夜晚踏入这片被避忌的土地，就连米歇尔也是对两人千叮咛万嘱咐。按道理，为了保证后半夜的行动力，他们应该轮流值夜；可是有当年暗中活动的经验，库洛似乎很习惯在野外熬夜，而里恩也一时半会儿还睡不着。两人坐在帐篷外无所事事，过了凌晨，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里恩打开老板娘好意为他们准备的宵夜盒子，又打开了一小瓶啤酒，为库洛满上了半杯。
　　“工作时间内的酒精，我看你也是学坏了。”
　　明知道这小半杯对彼此都只能算是热身，但库洛还是故意调侃。库洛已经知道的事情，里恩自然也不去回答，只是说：
　　“工作后倒是可以理解莎拉教官想要喝酒的心情。正好，我也一直想和库洛来一杯的——虽然不能尽情地喝是有点遗憾。”
　　也许是体恤到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值夜，老板娘为他们准备的也是爽口适合下酒又可以饱腹的菜单。外头依然没有什么迹象发生，他们顺利地填饱了肚子，也欣赏了啤酒的小麦香气。一年半前和同僚喝得烂醉的那个晚上，自己一定没想到，现在会揣着这么多的心事，甚至还得靠酒来壮胆。这几天来，他的心境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原本不敢问出口的事情，现在变得非问不可了。
　　里恩大约知道，库洛会做出怎样的回答。应该说，如果他得到了他意料中的回答，那他的担心也就成真了。他希望自己的猜测会落空，但是又觉得已经有八分的把握。
　　“库洛，你没有打算把工作定下来吗？”
　　库洛皱了皱眉。
　　“怎么，你也要问这个？我都被一群老同学说得耳朵都要出茧子了。”
　　里恩放下酒杯。
　　“我在想你也许有些什么理由。”
　　就算有些什么理由，恐怕库洛也不会老实告诉他。反过来，对于库洛来说，理由不是没有，但却绝非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事。他耸了耸肩。
　　“也没什么要紧理由。只是这样比较合自己性子罢了。”
　　这算不上是一句谎言。库洛做出的选择，不管是对自己狠与不狠，终究是随了他的性子。里恩盯着两人之间燃烧的篝火，噼里啪啦地，照亮了里头的帐篷，也照亮了脚下的泥土。是时候切入正题了，里恩还是有些紧张。
　　“我倒是想和库洛商量一件事。”
　　察觉到里恩语气的变化，库洛抬起头。里恩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地问道：
　　“库洛，你想不想来第二分校当教官？”
　　紧接着是奇妙的沉默。库洛没有发问，而里恩也还没有往下说。大约柴火又噼啪了两声，里恩才又开口。
　　“现在我们人手不足。如果库洛能来，我和托瓦前辈都会很感激。”
　　这也是真话，但却不是里恩最想说的。这件事是他这次旅途的一大目的之一，但现在已经沦为了他套出库洛真心话的手段。库洛张开口，又闭上，再张开口。
　　“……也就是说，你和托瓦想要我过去帮你们的忙？学校里的事已经那么紧迫了吗。”
　　在库洛心里，事情已经被分成了两样。自己该做的，和自己想做的。如果说里恩和托瓦已经焦头烂额，那他没有什么理由不伸出援手。这是他欠的人情，也是他该还的债。可是库洛觉得，里恩想说的并不是如此。他们极有默契，很轻易可以察觉到对方话语后的真相。库洛的回答正中了里恩的预想，里恩对此早有准备。他闭眼，再睁开，摇了摇头。
　　“不是的，库洛。学校里的事确实紧迫，我和托瓦前辈巴不得找个帮手。可是，我希望尊重库洛的意愿。我希望帮你找到你想要过的生活。”
　　而我希望那生活中有我的身影。
　　就算已经有相当的确信，可这半句话他必然是没有说出来的。那是库洛和里恩共同想要的人生，也是库洛目前最不敢拿起的东西。如果库洛拒绝了，那就证明里恩的猜测是对的。
　　这着实触碰到了库洛心中的疙瘩。无言过后，库洛露出一个苦笑。里恩记得这个苦笑。在那个烟花四散的夜晚里，在他明知道内容，却没有勇气重复的那句话语之后，他见过同样的表情。这表情证实了里恩心中的确信，他知道库洛没有说真心话，这个人又狡猾地逃开了，而他接下来还打算继续说出从他身边逃开的话语。
　　“不，我——”
　　那一瞬间来得非常突然。库洛话音未落，里恩胸口便一阵抽痛。那是里恩曾经非常熟悉的痛楚，自从巨硕之力离开这个次元后，他再也没有感受到这种痛楚。他捂住胸口，而库洛的话语也被盆地射出的一道光打断——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暗夜中的光量打断重要的话语了。库洛似乎也感知到了胸口的异样，或许是因为他们作为前启动者，曾经有过灵魂上的联系。无论如何，这些迹象统统表明，这盆地里出现了和骑神有关的现象。
　　二人不约而同地朝盆地中心望去。无需寻找，他们就发现了他们要找的东西，一座闪着白光的灵窟没有征兆地伫立其中。
　　那恐怕就是乔治拜托他们寻找的东西。重要的谈话卡在一半，难免令人不释然，可他们还是点点头，暂且把那些难以理清的情愫放在了一边。
　　
　　
　　tbc

>>

写这篇东西的时候内心太挣扎了，不断地在思考他们两个人究竟是怎么个思考回路，最后得出的结局是大概是在某个世界线会有这样想的两个人吧，干脆利落立地做人的学长我也是喜的，但是有时候又觉得他可能也有他的挣扎与懊恼……隔了4个月自己也忘了自己之前写了什么了，要是看到bug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