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之轨迹][クロリン]ロクデナシに優しく 02

*クロリン|东京现代欢乐街舞台| 錦糸町狂想曲

*各种红字警告看第一回：[闪之轨迹][クロリン]ロクデナシに優しく 01

*各种OOC迷走，比较适合什么都可以看的人

*非常原耽风格

　　02.
　　
　　
　　库洛在锦系町的大小酒馆里可以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离开大学大约一年后，他在锦系町找到了一份酒保的工作，正式在这里定居了下来。不是他自夸，他在这份工作上可以说是很有天赋，不仅是调酒的手艺本身可圈可点，在其他的一些方面也是如此。他的性格让他从不惧于与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同时又是个熟练的倾听者。什么人会来酒吧？失意者、有心事之人永远占了其中的大多数。他很受这样的客人欢迎，特别是这样的女性顾客的欢迎。再加上，只要稍加收拾，他的相貌便不差于那些收费昂贵的牛郎，就连店里的女性员工也对他颇有好评。工作了一阵子后，居然也有了一定量的女性熟客，会来店里找他吐露心迹。
　　这本是件好事。有自己的强项，又能招揽客人，工作本应越来越红火才是。可是正是这强项，反而给他招来了麻烦事。女人一多，麻烦事也跟着变多，终于在最后，发展到了店内女员工和女客人结怨大打出手不停闹事的局面。
　　压垮了最后一根稻草的事情发生之后，库洛被辞退了。但是在他失去收入来源、差点连住处都快保不住的时候，救了他的还是酒吧里工作时收获的人脉。有别的女客人愿意给他提供住处和资助。虽然说有一半是形势所迫，但库洛也是半推半就的接受了对方的要求。这是他第一次和固定的女性维持长时间的经济联系，之后他很快发现，只要多动一点心思，多为几个女人献出自己的时间，他甚至可以过得比以前更好。
　　于是他开始过上了白天钻研如何讨女人欢心，晚上时不时到别区的酒吧打临时工的日子。为了避免麻烦他从来不在同一间酒吧待太久，工作地点也在东京二十三区换来换去，但是大本营总是在锦系町。他最大的收入来源还是他的金主们，比起自己的那点零工最优先的永远是她们，24小时无论哪个钟点都为她们敞开。这其实是一项技术活，不仅要掌握各种从话语交际到居家做饭的技巧，还要牺牲许多个人时间，如果不是因为库洛原本就很擅长，那恐怕也是可以累死人的工作；但库洛却如鱼得水，他觉得短时间内他可以用这个方法提高不少的生活质量，甚至还可以给自己留下可观的存款。在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自己留下污点的工作履历和感到腻味之前，不失为一个优秀的选择。
　　 而那些经常出入酒吧夜店的常客们也渐渐都和他熟络起来。在锦系町，提起库洛这个外号，很快便可以找到能说上一两句的人。库洛自然也很注意和这些人打好关系，免得他们坏了自己的生意，乐于交往的优势也再一次凸显出来。甚至有些女人虽然明知道他是个得养的男人，还是会乐意给他掏钱。
　　现在，库洛锁定了一个新的目标。他不着急，凡事总有个步骤，但是也不能太放松。前几日他给了里恩信息——在之前的sns聊天中，他顺利跨过了直呼其名的交际门槛，甚至连汉字都省了——正式约他出来吃顿饭，以表那天他出手相助的感激之情。因为里恩工作的关系，改期了好几次才终于确定了时间。为了确保不让对方再推脱，他现在站在了里恩的公寓楼下。
　　“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休息日下午。正遛狗回来的里恩与正打算打电话的库洛碰了个正着。里恩很是惊讶，而库洛却若无其事，一脸看上去只是碰巧来到的表情。
　　“噢，我突然想起来那店藏得还很深，想想又有东西要拿给你，你也没去过，不如过来跟你一起走一趟。”
　　把事先想好的词说得跟真的似的。库洛想把手里的礼物递给里恩，里恩牵着的狗却兴奋地往他冲来。里恩赶紧拽住了绳子。
　　“舒华泽，冷静，坐下。”
　　这狗看着是被训练得很好，一岁不到，却基本指什么听什么。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特别喜欢库洛。库洛虽然感觉这狗总是一副要扑上来的架势，心底里其实是有些害怕的，但要和里恩打好关系意味着他必须习惯这狗，所以只是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把袋子递给了里恩，趁里恩接过东西的空档，还摸了一把舒华泽的脑袋，狗也开心地打了几声呼噜，尾巴摇得都快断了。
　　“你还真是喜欢我啊。舒华泽是他名字？”
　　“啊，是。抱歉，这名字有点拗口吧。”终于看清袋子里是什么的里恩吓了一跳，“你怎么还送我酒，这也太贵重了。”
　　“没事，应该的。一个人把我扛回来，可不是件好差事。而且，不瞒你说，我只有选酒特别在行。”
　　这不是假话。活用自己的职业技能——只要是送酒，库洛有绝对的自信。既然里恩是从品酒会上认识自己，他也相信对方能识货。里恩有些苦恼，但在库洛的坚决表示下也不好再推托，只好收下了。等他把舒华泽签回公寓，两人便去了库洛指定的居酒屋，由库洛请客。
　　库洛寻思这少爷自己就是做高级餐厅的，找什么正经料亭答谢可能也只是班门弄斧，还不如发挥自己的长项，带他好好了解了解锦系隐藏的名店。幸好里恩没什么脾气，一眼看过去你甚至不觉得他是个有钱人，对于库洛的推荐也欣然接受。
　　饭桌上的话题，除了他们的母校，大体是关于锦系本身。库洛对聊天节奏的把握很有心得，整场都不担心冷场。不过，库洛也发现，里恩虽然看上去谦虚内敛，但实际上也很擅长谈话。他虽然不多舌，但总是能恰当的接过话题，俨然在待人接物上很有心得。饭局快到终盘时，库洛再次就上次的事情表达适当的歉意。
　　“醉得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也是很久没有过了，真是抱歉啊。”
　　“我真的没有在意，你就别再放在心上了。”里恩苦笑笑，突然像记起了什么似的，“这么说来，我这人不怎么醉过。醉得记忆断片是什么感受，我还真没尝试过。”
　　“就算你这么说，我自己也不记得了，感觉就好像睡了一觉再醒了吧，只是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啊哈哈，在马路边睡着，明明应该是很冲击的事情才对啊。”
　　“要不然，怎么叫醉鬼呢。等等，你这话，拐着弯说你酒量很好嘛，下次我可得试试你。”
　　愉快地一次用餐。既没有太生疏，又保持着良好的礼节。最后库洛顺利地全额付了饭钱，算是还清了里恩的人情，也和里恩约定下之后会带他去尝试其他锦系好评的料理店。作为自己的第一步棋，算是下得非常稳妥了。酒钱和饭钱，对于接近无业游民的库洛来说，都是不小的破费，抱着棋不能白下的目标，库洛也扎实地计划起了自己的投资：以后，当然就不能总是自己掏腰包了。
　　
　　
　　*
　　
　　
　　“咦？哎呀……我钱包忘带了。”
　　结账的时候，库洛一摸裤腰袋，突然面露难色。这已经是他们几个月来不知道第几次一起吃饭了。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但是也不多见。
　　“我先帮你付吧。加起来是5000日元？”
　　“对。抱歉抱歉。”
　　库洛双手合十表示歉意，但实际上里恩并不是很在乎这点钱。偶尔请请客，也不是什么不应该的事。事实上，和库洛相处非常愉快，这几个月里，里恩和他已经变成了时不时出来吃个饭，偶尔还会互相说说工作上的烦恼的关系。库洛是一个好朋友，也是一个极有天赋的倾听者。和他在一起，总是很容易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一吐为快。
　　据里恩这几个月的了解，库洛原本在酒吧工作，但是现在为了多进修一下技能，他恰好辞职，在别的地方一边打零工一边考资格证。有时候，里恩在路上遇见库洛，库洛总是会很热情地来与他打招呼；里恩也觉得自己像是意外获得了一个朋友，内心也有些感激。何况在自学生时代起，库洛就是里恩憧憬的人，他自然也很乐意与库洛多聊聊。
　　不过，不管是把库洛带回家的第一个早晨，还是之后的第一次约饭，甚至到现在，他都还是有许多话没法说出口。他没有告诉库洛，库洛调的那一杯酒给他带来了怎样的人生意义；而至于那个“突发意外”的深吻，就更是没法问了。一开始，里恩虽然还抱着一丝怀疑，想试试看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忘了，但对话之间，他也着实没法套出库洛的记忆——恐怕他是真的忘了，那里恩也就只能把事情收在自己心底。
　　慢慢地，连里恩自己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要在意这种事情，那根本就是一个酒精引发的意外。可是一想到对象是自己憧憬许久的库洛，又觉得心头痒痒的，很难把这个事情彻底忘记。但总之，现在与库洛可以维持良好的关系，对他来说已经是可遇不可求的状况。
　　“下回我帮你付饭钱。”
　　走在回去的路上，库洛揽着他的脖子这样说道，就像是一个认识了多年的铁哥们一样。里恩看着刚喝过酒，脸还有点通红的库洛，突然觉得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就仿佛一种欺瞒。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不管是把库洛带回家，还是现在这样和库洛成为好友，归根究底，是自己想要接近这个人。就算事情是顺水推舟，他也还是隐约有些愧疚。学生时代的库洛的形象在他心里越高大，这种感觉也就越强烈。可他失去了坦白的时机，现在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口，只能是半推半就。所以，他打心底里宁愿多请库洛几次客。
　　“你不还我也没关系，就算我计你利息了。”
　　配合着库洛，他俏皮地开着玩笑，心里却完全没有要把钱收回来的打算。
　　
　　
　　但是几天后，这份平静就被打破了。那天里恩有工作上的应酬，在锦系町的一间餐馆招待客人。结束时，他打的把那些客人们都送走，转头却有一个中年男子凑了上来。他心里一惊，还以为是什么奇怪的人，谁知道却只是一个普通的醉汉。这醉汉他见过，是库洛经常和他喝酒的小酒馆里的常客。只不过平时可不是醉成这个样子。
　　“嗝……小哥哥，你……你是不是那个！你是不是库洛的熟人啊！”
　　中年大叔一边打嗝一边挥舞着手里的衣服，一边还指着里恩说道：
　　“我告诉你！那家伙！不行的啊！”
　　“不行？”
　　虽然感觉很困惑，可是话题里出现了库洛，又让里恩有些在意。
　　“你小心被骗了！”
　　撂下一句话，那大叔就走远去了。里恩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心里也留下了一个疙瘩。要说被骗，他也不觉得库洛能骗走他什么；何况，他和库洛也就是吃吃饭的朋友。他确实没有很了解库洛，毕竟以前他们也只是擦肩而过的关系，现在交情也不算久；可是就库洛在里恩心里的形象来说，他又挺不想往坏处想的。
　　心里再纳闷，第二天也还要继续工作，隔天一整天，里恩差不多要把这件事情丢到脑后了，可是巧就巧在，正好就在这个时候，他又碰见了库洛——只不过不是以平常的方式。
　　那天吃完晚饭，他像往常一样带着舒华泽出去散步。
　　舒华泽还不到一岁，是里恩从老家带过来的柴犬。因为搬得比较急，恰巧这个年纪又是训练狗的关键时期，里恩实在想亲历亲为，所以还是把它一块带过来了。虽然有舒华泽这样帅气的德语名字，但也许是年龄的关系，骨子里还是有些爱撒娇。因为平时难免要它一个人看家，所以散步的时候，里恩总是让它自己选择自己喜欢的散步路线。最近，舒华泽的散步路线有些变化多端，每天都会去点新地方，那天晚上也是如此，它带着里恩，路过了一家爱情旅馆。
　　还没走到旅馆门口，里恩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库洛揽着一位陌生的女性走进了旅店。拉在手里的狗发现了目标，就想飞奔出去，被里恩硬是拽住了。而且他下意识地就往后躲了躲，总觉得看见了什么自己不该看的。本来，库洛也是成年人，和女的进旅馆也算不上什么出奇的事情；而且那是库洛的隐私，里恩也没什么好过问的。可是回想起昨天那醉汉莫名其妙的警告，胸口又隐约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仿佛这种有些不太正经的地方，也成了库洛“不正经”的证据。里恩摇摇头，告诫自己这是别人的隐私，不要想太多，只是看见别人进了爱情旅馆，就能说明什么问题？你又不是他女朋友，管得着吗。
　　干咳几声，里恩便拉走了舒华泽。它发出不情不愿的叫声，拽了好几把才动弹。这狗大约是怀恨在心，又可能是来劲了。隔天里恩和它出来散步，这回是在一家居酒屋门口，又和库洛撞了个正着。
　　这回倒是库洛也发现了里恩。他爽朗地笑着打了招呼。
　　“哦，遛狗呢。”
　　“啊、嗯……库洛是吃晚饭？”
　　“是啊，刚准备回家。要我陪你遛狗吗？”
　　“哦，不用了，我待会还和别人有约。”
　　实际上根本没有约，不过里恩还是反射性地扯了个谎。幸好库洛虽然逗了逗狗，但并没有多问就离开了。要不然，里恩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说错话。舒华泽抬起头吭哧吭哧地看他，似乎在向他寻求夸奖。里恩这才意识到，这几天舒华泽的路线变化，并不是因为他对新路线有兴趣，他只是一直在寻着库洛的气味走。这样想的话，这两天的巧合便也可以解释了。
　　里恩掩面仰天，在心里发出无声的大喊：搞了半天，怎么好像是我在跟踪别人一样！他气恼地蹲下来恨揉了自己的狗一顿。
　　“你是有多喜欢库洛啊！”
　　他训斥道，可他的狗却精神地汪了一声，给了一个响亮的肯定回答。
　　第三天，里恩开始有些烦恼还要不要放任自己的狗到处乱跑。可是在还没有确凿证明这狗是在跟踪库洛的情况下，限制它的散步路线又好像怪可怜的。而且说实在的，里恩自己也有些在意库洛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天人交战了半天后，他叮嘱了半天狗不许再跟着库洛之后，还是让他随意走了。舒华泽今天又换了一个目的地，他带着里恩，在地铁站附近晃荡，最后在赌马券售票所附近停下不走了。
　　里恩心里有点发毛。现在已经临近售票所的关门时间，附近人也变少了，看了一圈也没见到库洛的身影。可该不会是白天库洛来过这里吧。说到底，目前没有工作、还在攒钱学习的库洛会来这种地方吗？
　　里恩有自觉自己一定是把库洛的形象想得太美好了，就算人家真的赌马又怎样呢？可是这和库洛给他说的情况确实有些落差，最终他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好奇心，走到售票窗口询问售票处的中年大妈。
　　“你好，请问……这个人有没有来过这里？”他掏出手机，找到自己之前和库洛拍的合照，递给那位阿姨。口风不是很紧的中年大妈只是扫了一眼屏幕，就脱口而出：
　　“哦，库洛啊，这附近没有不认识他的人了。刚刚才走啊？”
　　“是、是吗……”
　　没等里恩自己问，八卦的中年妇女自己就开始说个不停了。
　　“那家伙最出名就是每天都输钱，可是还是天天过来。到那个地步的人啊，我见多了，基本没几个有好下场的。怎么，小哥，我看你穿得挺不错的，千万别和那种人走在一起啊。”
　　“啊哈哈，谢谢您了……”
　　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里恩迅速逃离了现场。疑虑在他脑子里越滚越大，尽管每一件事似乎都不是什么大事，库洛的形象在他心里似乎在一点点的坍塌。回到家，里恩把舒华泽狠狠地训了一顿，警告它再也不许跟着库洛的气味走路。读到里恩的不愉快，舒华泽也委屈了一晚上。
　　之后的几天，舒华泽老实了不少。里恩也没再见着库洛。可是事到如今，反而是里恩自己非常在意这个事情，每次经过类似场所，他都忍不住四处看一下，这种一半是害怕，一半是好奇的心情连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对。只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果然是玄学的真理，几天后，他真的又一次见到库洛揽着女人走进了另一家爱情旅馆——而且不是上次那个女人。
　　里恩内心五味陈杂。这实在是相当令人在意了。不知名的大叔的那句“你可别被骗了”又在他耳边响起。他实在按捺不住，转头便走进了曾经碰见过那位醉汉的酒馆。张望了一把后，非常顺利地发现了那位大叔——在锦系町，有些人，总是不管白天黑夜都一直泡在酒馆里。
　　今天那位大叔似乎状态还好，没有变得烂醉如泥。里恩大刺刺地在他身边坐下了。
　　“打扰了。我想请教您一下，您认识库洛吗？”
　　大叔似乎并不记得自己对里恩说过什么，点了点头。
　　“我知道突然这样问有些奇怪……您知不知道，库洛他是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
　　大叔神情闪烁了一下，也许是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敷衍道：
　　“那估计是有的吧？我也不太清楚。”
　　这点情况，里恩也预料到了。他点点头，若无其事地答道：“是吗，那您见过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招呼酒馆老板娘，大声说道：“老板娘，这位大叔今天的酒钱我替他付清了。”
　　这句话一出，大叔眼里也冒出了光，毫无原则地出卖了库洛的秘密。实际上，这些在附近也不算什么秘密了，只是大家都还算给库洛点面子，从不揭穿他。
　　“见是见过，可是那小子女朋友可不少了。毕竟他可是‘专业’的。”
　　“专业的？”
　　大叔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白道：
　　“不用干活，也有很多女人养着他。他是这一行的专家啊。”
　　里恩皱了皱眉头，迟疑地把自己的想法问出口：
　　“你是说……他骗了很多女的吗？”
　　“谁知道。我看很多女的是自己乐意吧。”
　　说完，大叔也不乐意再说了。里恩知道自己能问的已经都问到手，吃完自己的东西便起身离去，末了还给老板娘留了一句：“大叔的下一餐也算我账上吧。”大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里恩走远了，还听见他豪迈地大声给自己的同伴夸了自己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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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洛的人生总是充满了危机。刚从马券售票所回来，就被房东逮了个正着。好不容易今天赌马手气还算不错（虽然没赢多少，但至少没赔），一回来就被勒令搬家。理由是有邻居投诉他扰民外加拖欠两个月房租。墙壁薄虽然不是库洛的错，可是目前的财主们都还在投资期，库洛也没有办法天天去场所消费，好说歹说也讲不动房东，库洛只好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盘算今晚的去处。可以让他住几天的女性朋友倒不是没有，可他这会儿却想起了里恩。原本在他的计划里，要攻略一名男性本来就只是个小概率成功事件，所以他的第一阶段目标并没有打算住进里恩家里，只是觉得如果拿捏好距离，以后要做什么都比较方便，采取的也是比较保守的交际策略。只要先维持好自己是个好说话的穷人的人设，就可以一步步的成为朋友。
　　可既然现在发生了这样的突发事件，是不是也可以看作是赌一把的机会呢。收留无家可归的同性朋友几个晚上，似乎不太过分。顺利的话，也许还可以一直住下去，如果不顺利的话，那也就是按原计划挨过这几天罢了。
　　把人生当成赌博的库洛大概只用了5秒钟思考，就拨通了里恩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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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恩坐在电脑前，随便打开了一堆网页。只要在搜索引擎上搜索“小白脸 男 特征”一类的词，就可以找到很多很多介绍文章，大多都大同小异。
　　
　　特征一：随身不带钱包
　　故意不带钱包，把“忘记带钱”当成口头禅的男人，很有可能是一开始就不想付钱的。一开始可能只是一些小钱，但这只是为了让你习惯“为他花钱”，之后可能次数会越来越多，金额越来越大。
　　……
　　特征四：花钱大手大脚
　　因为不是自己努力工作挣来的钱，很多吃软饭的男的可能会有一些非常花钱的兴趣爱好。柏青哥、买彩票、赌马等等，明明没在工作，却整天沉迷赌博，花完了钱就又回来跟你要，这样的男人一定要跟他立刻断绝关系。
　　……
　　特征七：梦想高远却从来不谈具体行动
　　小白脸要诀之一，就是要让女性看到梦想。所以很多这样的男性都会称自己正在追梦，只是暂时没钱，并且用温柔的态度说服女性，让女性心甘情愿的觉得自己必须“支持他们的梦想”。平时容易沉迷追星的女性更是特别容易陷入这种陷阱。
　　
　　里恩泛泛地浏览着这些文章，其他还有种种内容，并不是说所有都与库洛相符，但却是又有可对应上的地方。到底是不是，那就只能靠里恩自己去品鉴了。库洛有一张帅气的脸，有老道的为人处世，还有调酒师这样吸引人眼球的技能，如果他真有这个心，或许真的不在话下。可是，最关键的是，自己是男人啊——难道他还真想泡一个男人不成？
　　这一点里恩还是理不顺。就算库洛靠女性资源过生活，他也不见得一定会把业务延伸到自己头上。还是说，他真的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那天晚上他看着自己说的那句“很可爱”也是由此而来？
　　发散的思维又勾起了那个吻的回忆，里恩赶紧地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再想下去似乎也不是个办法，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就算库洛真的是这样的人，他也没法做到和库洛撇清关系，从此再也不往来。
　　还是不要人云亦云的好。就在刚才，库洛才给他来了电话，说房东提前中止了他的住房契约，今晚他无处可去，想借宿一晚。接电话的时候，他匆忙答应了，但是现在想想，这好像也正是个机会。
　　说曹操曹操到，门铃这就响了起来。舒华泽竖起了耳朵，跑到了门口待命。里恩接了门铃打开门，不一会儿，拖着行李的库洛便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晚上好。里恩，真是多亏有你啊。”
　　“不客气，反正我这里很宽敞。”
　　“出门在外还是要靠朋友啊。明天开始就要四处找房子了。”
　　一边帮库洛拿过行李，把他带到上次他睡过的客房，里恩一边在心里暗暗下决心。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和库洛继续交往下去，那他等的就是这句话。里恩调整语气，让自己看上去像是在说一句客套话，但却又不见得有生硬的样子——实际上，如果库洛怀抱着他揣测的那种目的，那他看上去应该就像个完美的冤大头。
　　“没关系。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一个人住这么大屋子本来就很浪费。”
　　一点不含糊，吐字清晰。就连库洛似乎都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里恩，你人可真好啊。”
　　里恩笑笑。比起可能被库洛骗钱这种事情，他更在意的是库洛到底是在过着一种怎样的生活。自己脑子里的回忆与现在库洛的割裂感，让他胸口总有些毛躁的感觉。说不出为什么，两次看见库洛和别的女人走进爱情旅馆，他心里就莫名烦躁。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的发展，对他来说也许还是比较好的那一种。
　　如果库洛真的想要个金主，那与其让他在外面过不健全的生活，还不如先由他一手拦下来。
　　“嗯，我经常被人这样说。”
　　他觉得他的回答算不上假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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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感觉不出自己写得如何（……）

库：栽在一条狗手上.jpg

把凛凛写成了霸（肮）道（脏）的总（大）裁（人），非常抱歉（……）
　　
顺便检索词是“ヒモ　男　特徴”，大家可以随便谷歌感受一下（……